要订做个家具,刚好个朋友“老韩头”的爸爸是做这方面的,离北京也不远,就跑一趟。“老韩头”大方的给我约了个黑车,司机刚接一单来京刚好回去送我,见到我一脸的乐呵。
一辆有年头的2.8的奥迪,司机微胖,头发不修边幅,戴着个很酷但是他戴在脸上很显SB的墨镜。我坐好之后就开路,这司机技术还真不错,在北京的路上比出租车还能钻。司机戴个欧米茄的计时表,具体型号说不出来,我不由惊叹,现在连开黑车的都这么阔绰,司机瞧到了我的目光,嘿嘿一笑:你的浪琴也不错。
我顿时尴尬没话找话:为啥戴计时表啊?
”测速“
操,我心想,你当我SB啊?
之后上了高速,一路超车,140、160,我不由紧张起来:哥,你的安全带!
”就我这车速,撞上就死,没用。兄弟你也解开吧,舒服!”
说着车速上了180,当我站上承德的大地,我才懂得上帝的仁爱,我平时没少骂她,她居然宽容了我。
另一个哥们郭大厨过来接我,坐着他的桑塔纳到他的小饭店先随便吃点,饭中我笑话他:就你这身价我还不知道,你啥时候买的日志和你的车一个价吧?多久没见,逼又涨了?
“操的闭嘴,咱两去旅游导游都先跟我打招呼,然后才...”,他瞟了眼我腕上的浪琴:“可能不理你。”
我心想,这B可能是赚了点钱。饭后一起去找了老韩头。老韩头是有点钱的,他爸爸怎么也是个商人,他的间金日志就不提了。然后我们去找他爸爸,这老头开着他的宝马送我们去他朋友那,他爸爸只能做家具,但是绘图不行,找他朋友绘图后他再照图做。
路上这老头把表伸过来给我看:看的懂吗?
”海鸥陀飞轮。“
”果然,我那臭小子说你也懂表,投缘。“
然后用戴着陀飞轮的左手敲着方向盘,一边哼着闪闪的红心。这TM和我上次来参加他儿子的生日一个情节,只不过当时他戴着个北京牌的什么”牛逼表“,敲的是奥迪方向盘,哼着游击队之歌。
到了他那绘图的朋友家,一进门就是满桌子和一地的纸也不收拾,蓄着胡子看起来像落魄画家,不过看到他腕上的浪琴我倍感亲切,他把我们接进客房喝茶,茶中说:看看老哥新买的,纯玫瑰金的,真金。
吓的我打开手机查了下腕表之家,果然,纯金的浪琴,小5万。之后这“画家”开始工作,我在边上提意见,中间我问:你这表可以买劳力士的。
这画画的老头瞟了我一眼:“真金的”,然后继续工作,一会又抬头补了一句:“跟你那不一样”。就再没理我。
好吧,我心想,真金的,是TM的真金。
终于画好了,我感觉我比这“真金”的老头还累,辛亏我们的饭局不带他。我们找了家饭店吃饭,大家都戴着表,于是绕不开的话题饭局没多久就开始了。
“4万买浪琴。”
“真金的。”
一阵哄笑。
“人是挺好,就是,就是那啥。”
“那啥?”
“还那啥,就是4万买了浪琴呗。”
还是郭大厨体恤我,说:浪琴也不错。
又是一阵哄笑:现在除了耳屎堵了脑子的SB谁还觉得浪琴是名牌啊?
突然感到一阵风,我拉了拉衣袖,免得手腕着凉。
饭后我就走了,依依作别,老韩头又大方的给我约了黑车,车窗摇下来一只手伸出来磕烟,戴着个看不清啥牌子的计时,黑色表盘还挺酷我心想。
司机下来打招呼:“嘿,回北京?”
我操,怎么又TM是你。